我深渊旁的屋子

“但倘若你不能保持你的王国”

愤怒从始至终是驱使我写作的那种动力。倘若你把那些真实的文字的表皮掀开,内里是鲜红的,流淌着淋漓刺目的血。这些文字自然是无法公开的。非得换了皮相,一次次自我审查,以各种隐喻与暗示辗转多时,才能从海面探出一角冰凌。

我不是在说,写作中不需要一点清醒与理智。

只是。

只是。愤怒是撞进我胸膛燃烧成烙印的那只蝙蝠。

而生活是我的哥谭。



这里是一个避风港。一栋安静的小木屋。或许在湖畔,夜晚有山风吹动林海。

我在这里试图逃离灼烧我、审判我的愤怒。而它一刻不停地锻打我,击出火星。忏悔,誓言,形若无物。一个人无可挽回断裂后被再度熔铸,即使余烬也能将你握笔的手指烫伤。

看着我,告诉我。你将成为什么。

然后开始写吧。


乔治·巴塔耶:

“我觉得,只有仇恨才能抵达真正的诗。诗只有在反抗的暴力中才能获得强烈的意义。然而诗只有在召唤不可能性时才具有这种暴力。几乎没有人能理解第一个书名的意义,这是我最后选择谈论不可能性的原因。的确,这第二个书名也远远谈不上清晰。

“但它总有一天能清晰起来……:我从整体上看到了某种牵涉生物全部运动的痉挛,从死亡的消失直至心迷神醉的狂怒,而后者可能正是消失的意义。

“在人类面前有一种双重的视角:一方面是强烈快感、恐怖和死亡的视角——恰好就是诗的视角,以及它的反面,科学或有关实用性的真实世界的视角。唯有有用的、真实的才是严肃的,我们永远无权放弃它而去选择诱惑,因为真理有权支配我们。它甚至可以任意支配我们。尽管如此,我们能够,甚至应该向某个东西做出回应,这东西不是上帝,但比一切权利都更为强大。它就是不可能性,为了触及它,我们唯有遗忘所有这些权利的真相,唯有接受消失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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